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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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次日醒來後, 談星然與往常一樣往廚房裏走。
她就是習慣性地朝前走，腦中卻空空如也。
等她走到廚房門不自覺向裏張望時，才終於意識到那裏面根本沒人。
她先是楞了一秒, 隨即才反應過來楚亦臻昨天下午就已經去了葉城, 還有好一陣子才會回來。
她方才還只是腦中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想法。
而到了現在, 她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突然沒來由缺出了一塊區域。
是一種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很怪異的感覺。
談星然給自己煮了碗粥。
配上楚亦臻之前買的魚肉松, 她獨自一人慢吞吞吃著早飯。
時間還早, 她並不急著去學校。
但待在這裏確實也沒什麽意思, 是要她享受美好的單人時光, 還是要她如何？
單人時光固然也會有美好的時刻，但現在的她並不覺得有多美好。
哪怕是加了魚松的粥, 她也仍覺得食之無味。
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以及早飯必須吃，僅此而已。
吃過早飯沒多久談星然便下了樓。
她拉開防盜門時正好看到停在樓前那輛惹人註目的車, 於是在停頓半秒後慢慢走了過去。
老徐向她說了一聲“早上好”, 隨即開車帶她往學校去。
談星然坐在車後排, 始終一言不發, 靠在窗邊發呆。
她發現自己似乎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方才上車時，甚至是從樓前往車邊走時，她都完全沒有半分猶豫，就這麽過來了。
她是怎麽了，坐別人的車就真的已經這麽坦然了嗎？
談星然不自覺嘆了口氣，重新靠回到窗邊, 望向窗外風景。
從家中到學校的這段路，這是她幾乎每天都會經過的。
對於這一路上的景色, 她早已看過太多遍。
從秋天到冬天，路邊的樹木花草都有了很多改變。
很快，老徐將車停靠在路邊。
談星然向他道了聲謝，開門下車，往學校裏走。
他們來得早，這一路上過來早高峰狀況還好，沒有怎麽堵車，一路都很順暢。
路上談星然還是難得與老徐聊了幾句，主要問他車錢的問題。
她的意思是想付些辛苦費給老徐，但老徐卻明確說了，他本就是位司機，做的是自己分內的工作。
無論t他是接送楚亦臻還是談星然，楚亦臻給他的錢都不會少去半分，所以他讓談星然不必擔心這種問題。
雖說如此，但談星然心中仍有一個小疙瘩。
錢是楚亦臻付的，而她自己就像個大小姐一樣，每日上下班都只需坐等。
若是一日兩日也就算了，但現在確實也已有一段時間。
畢竟她與楚亦臻的關系還不到那個份上，她自然會覺得過意不去。
“老徐，你晚上不用來接我下班了。”在下車之前，談星然終是忍不住對老徐說了一句。
老徐卻沒有答應，告訴她不行，若她真的不想坐自己的車，那也可以不坐，但他每天還是會準時來接送她。
“老徐，你這……”談星然覺得老徐這真的不用這樣，本想同他理論一番，哪料老徐比他反應快，一句話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噎了回去。
“這樣吧談小姐，您如果不想坐我的車，就直接去跟楚總說吧，楚總如果答應，自然會來跟我說。”
“……”談星然一時無言，索性放棄了掙紮。
--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談星然去了班裏，與孩子們照常上課、玩游戲。
中午幫他們盛飯，督促他們睡覺。
下午則領他們去校門口，等待家長接送。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年底，也就是12月31號的下午。
現在的天氣已經非常涼了。
談星然穿著厚外套，在走廊上吹著冷風，不斷向前方張望尋找孩子家長的身影。
因為天氣緣故，老師們已經不帶學生走出教室在外等待了，而只是等待家長自己進學校接走孩子。
瑤瑤的父母今天又來晚了。
孩子們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但這孩子並未因別的同學父母比她的父母更早來接他們而為此傷心，她依舊開開心心地自己看著圖書。
姜梅也已經離開去接她自己的孩子放學了，教室裏現在只談星然與瑤瑤二人。
時間明顯已經不對了，談星然又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問他們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對方說是已經從工廠出發，讓她再等他們至多二十分鐘。
談星然是個還算比較有耐心的人，可以等著瑤瑤的父母來把孩子接走，但她擔心的只是瑤瑤。
就怕這孩子現在沒事，但一會兒就等得著急了，心裏會難受。
“瑤瑤，我們來——”
“咚咚咚——”
談星然註視著仍在看書的瑤瑤須臾，已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但她正準備說些什麽，門口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嗎，不是說還得二十分鐘嗎？
聽到敲門聲，談星然第一反應是瑤瑤的父母來接她了。
而當她懷著那份有些激動的心向門口望去時，她看到了一個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身影。
激動之情被瞬間澆滅，但又生出新的情緒來。
不自覺微張薄唇，談星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由在心裏問了一句——怎麽會是她？
然而，不等她要說些什麽，這次又有聲音打斷了她。
這次，說話的是瑤瑤。
她眼看著瑤瑤在看到門口那人之後立刻放下童話書，直接朝門口跑去。
而瑤瑤的喊聲，也從她的右耳迅速傳至左耳，最後又逐漸飄遠。
“大姐姐！”
雖已有許久未見，但瑤瑤仍是毫不認生地撲進了站在門口的那人懷中。
那人一把摟住瑤瑤，目光卻投到了仍楞在那裏的談星然身上。
兩道視線在半空相遇、相撞，談星然不自覺閃躲了一下。
但她隨即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心虛了，於是立刻振作精神，佯裝坦然重新望向對方。
然而這時那個人卻早已移開視線，再也不多看談星然半眼。
談星然皺起眉頭以示自己的不滿，可她這不滿卻只給了她自己看，楚亦臻或許壓根就不知道。
“大姐姐，好久不見，想你了！”
從瑤瑤的語氣裏就能聽出她在看到楚亦臻後究竟有多興奮。
可談星然到現在仍舊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關系。
她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認識的，見過多少次面，怎麽認識的，認識了多久^
這些談星然都很想知道，但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去詢問。
沒有辦法，談星然只能繼續靜靜站在一旁看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模樣親昵。
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明明說好的一月底左右回來，為什麽楚亦臻竟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回來。
“小寶貝，我也想你了。”
“大姐姐是來接談老師的嗎？”
“是啊，我就是來接你們談老師回家的。”
談星然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竟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但她仍是不好插話進去，依舊按捺住不斷躍動的心，克制住讓自己安靜等待，盡可能不去打擾她們“敘舊”。
“瑤瑤，怎麽今天這麽晚還沒有回家？”楚亦臻極其輕柔地拍了拍瑤瑤瘦小的肩膀，語氣亦是特別溫柔。
雖然她與瑤瑤確實交集很少，但她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有著極深的印象。
一見到她，她腦海裏就不自覺浮現出她二人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也就是她在星城找到談星然的那一日。
“因為爸爸媽媽還沒有來。”瑤瑤用著足以萌化人的稚嫩嗓音回答了楚亦臻。
楚亦臻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小臉頰，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瑤瑤乖，再就再等一會兒，爸爸媽媽馬上就會來了。”
楚亦臻與孩子交流時的場面談星然並不是第一次見。
但這樣特別溫柔地去哄孩子的模樣她應該確實是第一次見。
聽著楚亦臻微沈溫柔的嗓音，看著她輕柔的動作，談星然不由楞了神。
接下來那二人又聊了些什麽，但談星然心思不在那上面，自然也就都沒有聽清。
她仿佛身處夢中，迷迷糊糊的一陣過後，又聽到從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緊接著，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有人喚了她一聲“談老師”。
這一聲招呼聲立刻將談星然飄遠的神拉了回來，她當即擡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就站在門口的瑤瑤父母。
“瑤瑤，想爸爸媽媽了嗎？”
“想！”
瑤瑤的父親將小小的女孩抱了起來，笑著問了一句。
瑤瑤大聲回答，一把撲進爸爸懷中。
瑤瑤的父親與母親對視一眼，臉上雖然在笑著，眼裏卻不自覺流露出幾分苦澀情緒。
他們是真的很心疼這個孩子。
好像自打他們家瑤瑤入園開始，迄今為止他們已有好幾次出現在今天這種晚接孩子的情況。
原本因為今天是年底，明天開始放元旦三日假期，放學時間比其他時候要早一些。
結果就因為他們的工作原因，還是讓瑤瑤比別的孩子晚了很多。
以至於讓他們瑤瑤這早放，與不早放又有什麽區別。
“談老師、大姐姐，瑤瑤要回家了，之後再見啦！”跟爸爸媽媽離開之際，瑤瑤向談星然與楚亦臻揮了揮手。
談星然悄悄瞥楚亦臻一眼，首先回道：“好，路上小心哦！下周再見！”
楚亦臻等她說完後，才也同瑤瑤道了別。
等到瑤瑤隨他父母離開之後，教室裏便只剩下了談星然與楚亦臻二人。
氣氛忽然陷入到一片沈靜之中，兩個人對視著，一個拘謹一個滿臉笑意，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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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到廚房門不自覺向裏張望時，才終於意識到那裏面根本沒人。
她先是楞了一秒, 隨即才反應過來楚亦臻昨天下午就已經去了葉城, 還有好一陣子才會回來。
她方才還只是腦中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想法。
而到了現在, 她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突然沒來由缺出了一塊區域。
是一種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很怪異的感覺。
談星然給自己煮了碗粥。
配上楚亦臻之前買的魚肉松, 她獨自一人慢吞吞吃著早飯。
時間還早, 她並不急著去學校。
但待在這裏確實也沒什麽意思, 是要她享受美好的單人時光, 還是要她如何？
單人時光固然也會有美好的時刻，但現在的她並不覺得有多美好。
哪怕是加了魚松的粥, 她也仍覺得食之無味。
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以及早飯必須吃，僅此而已。
吃過早飯沒多久談星然便下了樓。
她拉開防盜門時正好看到停在樓前那輛惹人註目的車, 於是在停頓半秒後慢慢走了過去。
老徐向她說了一聲“早上好”, 隨即開車帶她往學校去。
談星然坐在車後排, 始終一言不發, 靠在窗邊發呆。
她發現自己似乎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方才上車時，甚至是從樓前往車邊走時，她都完全沒有半分猶豫，就這麽過來了。
她是怎麽了，坐別人的車就真的已經這麽坦然了嗎？
談星然不自覺嘆了口氣，重新靠回到窗邊, 望向窗外風景。
從家中到學校的這段路，這是她幾乎每天都會經過的。
對於這一路上的景色, 她早已看過太多遍。
從秋天到冬天，路邊的樹木花草都有了很多改變。
很快，老徐將車停靠在路邊。
談星然向他道了聲謝，開門下車，往學校裏走。
他們來得早，這一路上過來早高峰狀況還好，沒有怎麽堵車，一路都很順暢。
路上談星然還是難得與老徐聊了幾句，主要問他車錢的問題。
她的意思是想付些辛苦費給老徐，但老徐卻明確說了，他本就是位司機，做的是自己分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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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此，但談星然心中仍有一個小疙瘩。
錢是楚亦臻付的，而她自己就像個大小姐一樣，每日上下班都只需坐等。
若是一日兩日也就算了，但現在確實也已有一段時間。
畢竟她與楚亦臻的關系還不到那個份上，她自然會覺得過意不去。
“老徐，你晚上不用來接我下班了。”在下車之前，談星然終是忍不住對老徐說了一句。
老徐卻沒有答應，告訴她不行，若她真的不想坐自己的車，那也可以不坐，但他每天還是會準時來接送她。
“老徐，你這……”談星然覺得老徐這真的不用這樣，本想同他理論一番，哪料老徐比他反應快，一句話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噎了回去。
“這樣吧談小姐，您如果不想坐我的車，就直接去跟楚總說吧，楚總如果答應，自然會來跟我說。”
“……”談星然一時無言，索性放棄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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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然去了班裏，與孩子們照常上課、玩游戲。
中午幫他們盛飯，督促他們睡覺。
下午則領他們去校門口，等待家長接送。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年底，也就是12月31號的下午。
現在的天氣已經非常涼了。
談星然穿著厚外套，在走廊上吹著冷風，不斷向前方張望尋找孩子家長的身影。
因為天氣緣故，老師們已經不帶學生走出教室在外等待了，而只是等待家長自己進學校接走孩子。
瑤瑤的父母今天又來晚了。
孩子們都已經走光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但這孩子並未因別的同學父母比她的父母更早來接他們而為此傷心，她依舊開開心心地自己看著圖書。
姜梅也已經離開去接她自己的孩子放學了，教室裏現在只談星然與瑤瑤二人。
時間明顯已經不對了，談星然又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問他們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
對方說是已經從工廠出發，讓她再等他們至多二十分鐘。
談星然是個還算比較有耐心的人，可以等著瑤瑤的父母來把孩子接走，但她擔心的只是瑤瑤。
就怕這孩子現在沒事，但一會兒就等得著急了，心裏會難受。
“瑤瑤，我們來——”
“咚咚咚——”
談星然註視著仍在看書的瑤瑤須臾，已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但她正準備說些什麽，門口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嗎，不是說還得二十分鐘嗎？
聽到敲門聲，談星然第一反應是瑤瑤的父母來接她了。
而當她懷著那份有些激動的心向門口望去時，她看到了一個她完全意想不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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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微張薄唇，談星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由在心裏問了一句——怎麽會是她？
然而，不等她要說些什麽，這次又有聲音打斷了她。
這次，說話的是瑤瑤。
她眼看著瑤瑤在看到門口那人之後立刻放下童話書，直接朝門口跑去。
而瑤瑤的喊聲，也從她的右耳迅速傳至左耳，最後又逐漸飄遠。
“大姐姐！”
雖已有許久未見，但瑤瑤仍是毫不認生地撲進了站在門口的那人懷中。
那人一把摟住瑤瑤，目光卻投到了仍楞在那裏的談星然身上。
兩道視線在半空相遇、相撞，談星然不自覺閃躲了一下。
但她隨即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心虛了，於是立刻振作精神，佯裝坦然重新望向對方。
然而這時那個人卻早已移開視線，再也不多看談星然半眼。
談星然皺起眉頭以示自己的不滿，可她這不滿卻只給了她自己看，楚亦臻或許壓根就不知道。
“大姐姐，好久不見，想你了！”
從瑤瑤的語氣裏就能聽出她在看到楚亦臻後究竟有多興奮。
可談星然到現在仍舊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關系。
她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認識的，見過多少次面，怎麽認識的，認識了多久^
這些談星然都很想知道，但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去詢問。
沒有辦法，談星然只能繼續靜靜站在一旁看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模樣親昵。
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明明說好的一月底左右回來，為什麽楚亦臻竟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回來。
“小寶貝，我也想你了。”
“大姐姐是來接談老師的嗎？”
“是啊，我就是來接你們談老師回家的。”
談星然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竟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但她仍是不好插話進去，依舊按捺住不斷躍動的心，克制住讓自己安靜等待，盡可能不去打擾她們“敘舊”。
“瑤瑤，怎麽今天這麽晚還沒有回家？”楚亦臻極其輕柔地拍了拍瑤瑤瘦小的肩膀，語氣亦是特別溫柔。
雖然她與瑤瑤確實交集很少，但她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有著極深的印象。
一見到她，她腦海裏就不自覺浮現出她二人初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時，也就是她在星城找到談星然的那一日。
“因為爸爸媽媽還沒有來。”瑤瑤用著足以萌化人的稚嫩嗓音回答了楚亦臻。
楚亦臻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小臉頰，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瑤瑤乖，再就再等一會兒，爸爸媽媽馬上就會來了。”
楚亦臻與孩子交流時的場面談星然並不是第一次見。
但這樣特別溫柔地去哄孩子的模樣她應該確實是第一次見。
聽著楚亦臻微沈溫柔的嗓音，看著她輕柔的動作，談星然不由楞了神。
接下來那二人又聊了些什麽，但談星然心思不在那上面，自然也就都沒有聽清。
她仿佛身處夢中，迷迷糊糊的一陣過後，又聽到從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緊接著，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有人喚了她一聲“談老師”。
這一聲招呼聲立刻將談星然飄遠的神拉了回來，她當即擡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就站在門口的瑤瑤父母。
“瑤瑤，想爸爸媽媽了嗎？”
“想！”
瑤瑤的父親將小小的女孩抱了起來，笑著問了一句。
瑤瑤大聲回答，一把撲進爸爸懷中。
瑤瑤的父親與母親對視一眼，臉上雖然在笑著，眼裏卻不自覺流露出幾分苦澀情緒。
他們是真的很心疼這個孩子。
好像自打他們家瑤瑤入園開始，迄今為止他們已有好幾次出現在今天這種晚接孩子的情況。
原本因為今天是年底，明天開始放元旦三日假期，放學時間比其他時候要早一些。
結果就因為他們的工作原因，還是讓瑤瑤比別的孩子晚了很多。
以至於讓他們瑤瑤這早放，與不早放又有什麽區別。
“談老師、大姐姐，瑤瑤要回家了，之後再見啦！”跟爸爸媽媽離開之際，瑤瑤向談星然與楚亦臻揮了揮手。
談星然悄悄瞥楚亦臻一眼，首先回道：“好，路上小心哦！下周再見！”
楚亦臻等她說完後，才也同瑤瑤道了別。
等到瑤瑤隨他父母離開之後，教室裏便只剩下了談星然與楚亦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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